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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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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城,看著西方戰事布局圖,八家家主眉頭深鎖,如今的處境對於他們來說很不樂觀,甚至說糟糕透頂。

因為蘇千,華夏頂尖戰力的大規模消逝,在東西戰場之上已是劣勢盡顯。

到底該如何應對,求和?西方占盡優勢,又怎會放棄這般大好的機會。

而至於蘇千,如今又再次消失不見。

有著摘星樓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瞞天過海。

這個不穩定的因素,實在讓的他們不得不去重視。

那個人亦是如此,曾幾何時,那個少年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件工具,一把鑰匙,他的豪言壯語也不過是一則笑話。

而如今,即便是笑話也沒有人會去捧腹大笑,因為這個笑話並不好笑,黑暗中的光亮,也同樣並非是真正的光明。

他們恨不得早些年,在他未成長起來時便殺了他,或者招攬,可是細想之下,又有誰能猜的到他會成長到這般地步,他又如何會這般狠辣。

唐家堡,蓬萊仙島,萬金商會,這些曾經與蘇千頗有瓜葛的勢力,也是輕聲長嘆。

如果說當年緣仙境時,蘇千還顧及當年情分,對於他們三家並未出手,而此時卻無一人生還。

他變了,變得讓人害怕,讓人看不懂。

或者說,是他們逼得太緊,害的過深。

就在聖庭八席正將議會的決定,戰局的部署告知座下眾強者時,忽然間淩家席位上的家主,猛然一怔。

氣息的突然暴起,與之身前頃刻間化為渣粉的桌椅杯盞,讓他頓時成為了殿宇中的焦點。

看著那忽然站起的淩家家主,淩賢,其餘七家皆是簇起了眉頭,這麽多年的共事或者競爭,淩賢的性情他們自然清楚,在這種場合之下失態倒是與他平日裏不符,而且此間部署還是他的提議。而如今他的臉上卻是顯露著一抹焦急,憤恨,若非幾人阻攔,恐怕此刻的他早已是拂袖而去。

“淩兄,你這是為何?”有人問道。

“是蘇千!他去了淩家!”淩賢冷聲道。

“這?你確信是蘇千?”眾人聞言不由一楞,他們早已料到蘇千會有所動作,尤其是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代,但沒有想到會這麽快,而他的目標會是淩家。難道他有足夠的力量去與淩家抗衡?他們很難去相信,雖說不久前蘇千方才坑殺了數百名斬道乃至大成起的修士,但其中也並非全部來自於蘇千自身的實力,可以說那是蘇千早先的部署所致,又或者說他們死在了自己手中,那道九階大陣之手,而淩家自有護宗陣法守護,雖不及那弒神陣但也差不了多少,除此之外淩家亦是強者雲集,還有那不知名的底蘊。

憑蘇千他們的修為很難說能夠硬闖,更何況淩家距離聖城不過半日行程,他們不論成敗又如何去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雖然說心中有所猜疑,但那傳音玉簡中的聲音他聽得卻是真真切切。

廝殺,轟鳴,源自於淩家子弟的悲呼,甚至有些人,有些聲音即便是他也鮮有耳聞。

那是淩家至強之人,淩家的底蘊之一,即便是同處於八家的其他人恐怕也不一定曉得。

到如今卻自那一小段傳音之中暴露出來。

這有些不可思議,他們的處境並不怎樣,像是在經歷一場慘痛的廝殺,卻源自於蘇千,這很難讓他的相信,但又無法冷靜下來,單單因為蘇千這個名字。

這或許又是蘇千布下的局,尤其是在他剛剛造下殺孽,甚至被整個華夏大陸所憎恨之時。

他又是如此的謹慎,但終究還是去往了淩家。

因為這是一個極大的隱患,內亂不平,又何以抵禦外敵?除此之外,還關乎著八家之密。為此不單單是淩家,其餘七家乃至座下眾勢力強者亦是眉頭深鎖。

只是他們依舊不敢去相信,雖然蘇千或者他們一行人,可以說那是一道非常強大的勢力,可以媲美附屬聖庭八家之下的任何一道,但想要進軍淩家,與聖庭為敵,與整片修真界為敵,這似乎很難做到,否則又何須這般。

但接下來的事情,卻再次讓的他們面色大變。

淩家家主身懷的傳音玉簡再次傳來了消息,與之前所聞之事並不相符,所謂的廝殺,所謂戰爭並未發生,或者說那只是小題大做,一切都是那般安靜,即便其中之事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此番傳音似乎比想象之中要晚了一些,或者說此番傳音被人所截獲,因為傳音乃是自他們來路所傳過來的,也便是聖庭的方向。

其他聖庭八家家主亦是眉頭深鎖,因為他們所得到的傳音內容也是關乎蘇千的。與淩家一樣亦是被人故意攔截延後。

對此他們首先想到的便是摘星樓,而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神通,這般精確的計算,恐怕也只有摘星樓能夠做的到。

不過其中內容卻依舊讓的他們震撼不以。

八道分身,甚至有一道分身可以再寂滅境強者全力攻擊之下豪發無損。

雖然最新皆化為了雲煙泡影,只不過,那並非被其他強者所擊滅,而是他自己所消散。

修煉分身已是不易,尤其是分身實力的強橫程度,而像蘇千這般僅憑一道分身便能在兩名寂滅境修士全力攻擊下毫發無損,他們很難去想象,尤其蘇千的修為一月之前也不過寂滅境初期。

而他竟然就這般輕易的解除了,難道他修煉分身這般輕易?那是何等的功法神通?

如果這消息可靠的話,那蘇千在他們心中的重要性便再次提升無數倍。

覬覦,渴望,但更多的還是心悸。

一個無法控制的人,一個充斥著不可能的人。

一個曾經在他們手中受過無數屈辱折磨的人,一個覆仇歸來的人。

只是他付出了這麽多的代價,究竟又為了什麽?他現在又在哪裏?

或許是在回應眾人的疑問,風聲乍起,一道身影自那山河之中踏出。

男子依舊是那個男子。

白衣輕塵,漣漪浮浮。

折扇輕揮間,卻使得風雲變色。

望著眼前的漆黑如墨,那股震驚與憤恨,輕描淡寫,漠然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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